四十九 比爾·沃頓也曾和我談論過女孩子。沃頓是個很有趣的人。我們交談過很多次,每次科林總會說:“我不知道怎么為他翻譯,我不能確定他說了些什么!币淮危麊栁沂欠裨诿绹疫^一些女孩子,比如說舞女。他是在開玩笑,但是當時章明基和約翰·海遜格都站在旁邊,因此
我不管說英文還是中文都有人聽得懂我的意思。于是我用英文告訴他:“是的,我找過,但是她們都說想要的是你!蔽艺f過,我有機會在2001年選秀的時候去NBA。但是還記得我也說過我相信結(jié)果已經(jīng)在那兒了,你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去達到目標。我發(fā)現(xiàn)現(xiàn)在我可能在朝著更大的目標前進,不僅僅是在NBA打球,這個更大的目標還包括葉莉。生活不只是籃球。在2001年選秀的時候,我們才在一起兩到三個月。既然我為了約她出來等了那么久,我當然不準備輕易放棄。尤其是發(fā)現(xiàn)我們相處得很好后。能和葉莉多相處一年真是一種天賜禮物。我在休斯頓的第一年,能夠和她通過電話交談關于中國以及她球隊發(fā)生的事情,這樣生活對我來說容易多了。所以一切進展得都非常順利。 在NBA的第一年結(jié)束后我回到中國,我忘記了帶電腦游戲機。章明基和我一起回來,我一直跟他說要去電腦商店,但是他認為這不是個好主意。我告訴他在被火箭隊選中后我去過那個電腦店,沒發(fā)生什么事情。我一直跟他說這事,直到他相信不會有事。也許他是被我纏得有點煩了。
他是對的,這確實是個餿主意。僅僅幾分鐘,那個小店就擠滿了想要簽名或者照像的人。章明基打電話叫來6個保安幫我離開那個地方。
我應該預見到在我老家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,因為我在NBA的第一個賽季,火箭隊在加州的一個快餐店停留時就曾發(fā)生過類似事件。大概是在賽季結(jié)束前的一個月,我們從奧克蘭趕去沙加緬都。路途不長所以球隊就坐巴士去,整個車程約有兩小時。許多球隊都這么干,走了一段路后,大家在路邊的漢堡店停了下來。我不知道他們是全下車還是派個人去買吃的,但我們覺得大家一塊兒進去買東西應該沒問題;鸺犜谌珖悬c小名氣,但它畢竟跟洛杉磯的湖人隊全體出現(xiàn)在麥當勞不同。餐館里的人都開始歡呼:“姚明!姚明!”周圍的人群紛紛要求簽名。甚至連餐館工作人員也停下工作來要簽名。我不想讓其他隊友覺得難堪,便回巴士去了,科林替我買了個雙層奶酪漢堡。在中國,我在機場的時候,只要我坐下就沒事,別人不會注意到我。但當我站起來后,就沒人會看不到我。我不能像以前那樣去商店或者飯店。
我喜歡打球,不論是練習還是比賽。但是確實不喜歡其它的事情,在運動衫、球以及海報上簽字、拍推廣照片等等,我做這些事情是因為它們是我工作的一部分。在中國,因為人們還不知道怎么商業(yè)化運作,所以我不需要做這些事情。在中美兩個國家,我在公眾場合都很小心。因為我的身高,我常顯得很突出,特別是在沒有太多高個子的中國。但我總想能融入平民中,成為人群中一個小男孩小青年或者只是個馬路上的普通行人,去看場電影、購物或買電子游戲。早在人們知道我是籃球運動員之前,我還有這些自由。我總希望出名,但我只看到了成名帶給我的東西,而從沒想到它也帶走了很多。
我可以舉一個例子來告訴你我是怎樣改變的。在1997年我隨國家青年隊訪問臺灣。我是隊里最高的球員,所以當我們到達后,所有的鏡頭都隨時隨地地對準我。但我的腳受了傷,當時正在等待它的痊愈,沒有上場。第一場比賽后,所有的記者和媒體工作者都看見我坐冷板凳,鏡頭就再也不對準我了。我必須老實說:那個時候我失去了公眾的關注。當然現(xiàn)在我對少些關注不以為然。
我記得我第一次簽名是在1995年,當時是第一次為中國青年隊比賽。有個二十一、二歲左右的年輕人,可能比我大些,要我在他的記事本上簽名。我很驚訝,完整地寫下了我的中文名字,很仔細。我真是太興奮了,有人想要我的簽名!但是后來兩年中,沒人找我要簽名,一直到我成為職業(yè)球員。(待續(xù))